第195章 十样花09-《仵作娇娘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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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侯爷,路柯来了。”

    薄若幽多日不见路柯,此刻自然压下话头,且此事的确急不来,她便先看看路柯来所谓何事。

    路柯自外而入,见薄若幽在此,立刻行礼,又发觉霍危楼面有沉色,一时不解他不过离去两个时辰,霍危楼怎就变了脸色,总不至于在与薄若幽置气吧?

    路柯压下杂念,回话时语气都谨慎了几分,“侯爷,益州有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早间问的时候路柯还觉得多半要再等几日,可不过半日功夫,益州的消息当真送了回来,他这话一出,薄若幽也敏锐的抬了眉梢,李绅还俗后去的地方便是益州。

    霍危楼朝她看来,“前次衙门并未派人去益州核准,后来我令侯府侍从前往益州查李绅还俗的两年都做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薄若幽心头不由一热,当日霍危楼问过是否要派人去益州查探,彼时她是婉拒了的,可没想到霍危楼依然派了人手前去,且派了人,亦未对她再提。

    心头的阴霾忽而云开见日,霍危楼对她的事总是默默上心,这令她万分心安。

    “益州有何发现?”霍危楼问路柯。

    路柯神色一肃,先从袖中掏出原信递上去,接着道:“这李绅在益州的住地找到了,不仅如此,还找到了他在益州府衙留下的案底。”

    霍危楼一边看着信一边眉头大皱,薄若幽此刻狐疑的问:“他在益州犯过事?”

    路柯点头,“是,飞云观那边说过他常有坑蒙拐骗之行径,此人到了益州后,没了师父震慑,越发不加收敛,他的确如他所言的那般,想靠着道家之术谋生,不过,他在供词之中少说了一点——”

    薄若幽眸色一凝,便听路柯道:“他在益州,一开始便不是打着寻常道士的旗号,他说他所修之术,可起死回生,亦可令人修的不灭法身,且当时有人信了他的话,与他一起习俢死之术,因此差点闹出了人命,这才闹到了府衙之中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他便习俢死之术?”薄若幽变了脸色,“他说他在得病之后才习俢死之术以求活命的,可他刚还俗之时,应当还未发现病状才对!”

    路柯应是,“不错,他说了谎,且按他在益州的行径,当初他人还在飞云观之时,便已经开始信奉邪门歪道,不仅如此,他还教唆人有仇报仇,用杀生之法献祭来谋求长生。”

    此言薄若幽听得分外耳熟,回想片刻,她脑海中灵光一闪而出,“这法子,岂不就是江行他们几个害赵班主一家时听过的邪门歪理?”

    路柯再度应是,这时,霍危楼看完了所有信上所言,面上覆了层寒霜,“看来这李绅的确大有可疑,他很可能不是自己误入歧途,而是早在飞云观之时便改信了某个邪教,倘若当真与江行他们当初所接触的教唆同出一脉,那这个邪教多半在京城内外潜伏已久了。”

    薄若幽万万没想到李绅背后竟还有这般多牵扯,她本以为李绅至多是隐瞒了部分真相,自己独自顶罪好保护某个帮凶,可得了此消息,却令她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霍危楼说的是对的,李绅不可能平白无故忽而行那穷凶极恶之法,倘若李绅当真信了邪教,那此邪教无声无息藏在坊间多年,还有多少人被教唆成害人凶徒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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